今天不是挺好的么,还有人给了我一百块钱,这不挺好的么。
涂映红坐在屋子里陷入了沉思。
涂映红看着窗外,想着万晋贤刚才说过的话。
原本就视线模糊的涂映红,而今失去了发簪,视线跟不上李七的身形。
一连掏出来十几件,拼在一起,成了一身甲胄。
瓷瓶悬在半空,热浪覆盖了周围数十米的空间,让李伴峰无处可躲。
没想到李七没捡兵刃,他扛起涂映红的尸首,突然逃了。
万晋贤观察着形势,涂映红丢了一地好兵刃,李七肯定要去捡,这是生擒李七的最佳时机。
瓷瓶朝着李伴峰喷出一股热浪,李伴峰闪身躲避,热浪飘在身后的仓库上,仓库立刻起火。
真是来为凌妙影报仇么?
什么事情能值得凌妙影抛弃家业,甚至选择了诈死?
难道他们知道了铁尺来历?
涂映红越想越紧张。
由着凌妙影如何防备,涂映红确定他逃不出自己手心。
卡在甲胄里的含血钟摆一直在吸血,因为几乎没造成任何疼痛,被涂映红忽视了。
垃圾堆里的灰尘很重,老太太不经意间咳嗽了两声。
今天走运了。
涂映红很久不穿这身盔甲了,因为这身盔甲很沉重。
万晋贤一皱眉,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今晚肯定要把李七擒住,擒住了他,就等于拿到了红莲。
这招李伴峰还真不怕,他被娘子烫习惯了,峰想着蒸汽火车的模样,用宅心人厚之技,生生扛下了这一击。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万晋贤果真想故意放我出去!
李七拿了我的铁尺,凌妙影知道铁尺的用法,他们可能达成了某种合作,想用我的铁尺做些事情。
这间仓库里有人。
可一百块钱对她来说也不算小数,就算被人当成是叫花子,她也很想把这钱收下。
恍惚之间,李七突然消失了。
他想把凌妙影和李七的事情查清楚,但又不想卷入其中,所以想让我代替他出手?
这么说来我是被他利用了……
涂映红在门前仔细倾听,发簪没有听出来屋子里有多少人。
为什么会听不出来?
唐刀把刀身抽了出来,对着原来的地方再砍第二刀,却发现之前在甲胄上砍出来的伤口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
病了?
他注视着涂映红,迅速从仓库里冲了出来。
按照涂映红的战术,让木偶推开房门,凌妙影会第一时间攻击木偶。
过了不到十分钟,耳环在耳畔道:“爷,有脚步声。”
虽说看不见涂映红,但通过砂石撞击,李伴峰确定了涂映红的位置。
钓饵放出去了,他知道涂映红一定会来。
她打开了袖子上的暗格,把各色兵刃和法器一件一件往暗格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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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盲公竹是窥修的灵物,通过它,万晋贤清晰的听到了涂映红的脚步声。
涂映红的手段也用的差不多了。
今晚手套特别积极。
可涂映红没让他碰过铁尺,这是涂映红用了极高的代价换来的宝物。
他赢了更好,省得再从涂映红手里抢人。
甲胄居然愈合了?
唐刀没有多想,第二刀随即砍了下去。
无论谁赢谁输,都是他坐收渔利。
她朝着万晋贤连声道谢,万晋贤已经走远了。
……
单靠这些守卫根本拦不住涂映红,因为大楼的出口不止一個,有些出口只有涂映红知道。
涂映红的发簪也有感应,她在房门外边观察到了脚印。
李伴峰下压手掌,示意所有法宝安静下来。
李伴峰划着了火柴,单指把火柴弹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涂映红这身盔甲能不能挡得住火焰。
万晋贤一愣,没想到最后赢得是李七。
手套拍了一下放映机的机箱:“糊涂啊你,逍遥坞有谍子,还没查出来是谁,这时候千万不能走漏消息,否则咱们就吃大亏了。”
涂映红的衣袖里飞出一只瓷瓶,把茶水收的干干净净。
凌妙影不止一次表现出过对铁尺的兴趣,影戏大楼能够移动,全都靠着这对铁尺。
老太太拿着桓国钞,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眼睛注视着李伴峰,涂映红从袖子里摸索渔网。
他知道涂映红会夜袭,上午他在随身居睡觉,下午在绿水城搜罗消息,完成了旅修的修行,到了晚上就一直守在仓库里。
难道是为了我的铁尺?
难道他在骗我?
他和李七联手骗我?
凌妙影的所有作战手法,包括他身上的兵器和灵物,涂映红都非常熟悉,她有把握生擒凌妙影。
涂映红身上这身重甲凝结了涂映红的大量心血,换做以前的唐刀,不仅砍不穿甲胄,还有可能把刀刃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