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往回搬东西,唱机不乐意了:“喂呀相公,再搬下去,你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今天不用放曲子,老顾直接吹小号,吹了不到两分钟,全楼上下都醒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之前没响的炸药,突然响了一发,一团火焰窜出,瞬间吞没了李伴峰。
“行!行!这事好说!”
这个人头,好像是老杜的……
舞场里也腾起了火光。
有道是求锤得锤,求尿得尿。
看着李伴峰手里的铁尺,老顾吓掉了魂:“壮士,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我就是在这赚碗饭钱。”
她想起这人是谁了。
“不够,不够……”周雨娟把收款机里的钱全都倒出来,交给了李伴峰。
“这些没廉耻的妇人,不着寸缕,搔首弄姿,成何体统!”
逃出来的客人和姑娘吓得魂飞魄散,有站的近的,被飞溅的石头和瓦砾打的满身血痕。
老顾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十多公分长的剪刀,通体乌黑,只在刃口上带着几点暗红色的血迹。
当走出半条街时,李伴峰再次擦燃了一根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周雨娟抓起两沓钞票,交给了李伴峰:“这都是您的钱,先生,您收好。”
还有人在旁问道:“咱们老板呢?怎么没见她出来?”
“跑!快跑!”
……
一层窥修不擅长战斗,周雨娟花重金买了这把特殊的兵刃。
外室加正房,全都堆满了。
周雨娟有大把上好的首饰,李伴峰都给收了。
周玉娟愣了有十几秒的时间,立刻反应了过来。
老顾高声喊道:“失火了,诸位快走,快走!”
要是再有一个房间该多好!
“你觉得去银号合适么?”李伴峰不可能跟她去银号,跟她出了这个门,这条命或许就没了。
这不就是那个生事的蠢人么?
一套沙发,收了。
李伴峰先一步把剪刀拿到:“这东西挺危险的,我先替你收好,你告诉我钱在什么地方?”
还好旅修脚快,没有受伤。
一楼,大厅里。
炸掉一半也好,剩下一半,给江相帮留个纪念。
“喂呀~相公又买菜了,我看看这菜……”
“你还真的尿了?”李伴峰甚是恼火,拎起周雨娟,扔进了随身居。
周雨娟听到走廊里没了声息,小心翼翼来到门口,捡起了那颗人头。
周丽娟哭了:“我把所有钱都给您了,真的都给您了,我求您放了我,我求您……”
要么就早点炸,要么就不要炸,就特么讨厌这种哑炮。
平时他都先放一段曲子,听到曲子,姑娘们就都下楼了。
李伴峰擦燃了一根火柴,点着了地上的导火索。
烟点着了。
我剪掉的?
李伴峰瞪圆了眼睛:“我的钱,你们今晚收了我很多钱,这么快就忘了?”
“不,不够……”周雨娟很明事理,带着李伴峰去了三楼,把保险柜打开了。
看着李伴峰温和的笑容,周玉娟没敢多想。
要是有赖床不肯出来的,老顾就再吹一段小号,小号动静大,肯定能把所有姑娘都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