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先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闻言,顾绯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低声回道:“嗯。”
似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温柔地递给女子。
“这个给你。”
看着手上叠得方方正正的东西,她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
沿着手帕中心,一点点把手帕打开,将包裹的东西展开,她才发现是一张婚契。
看着上面写着她和顾绯的名字。
她挑眉,问道:“何意?”
要选择的话,顾绯宁愿死也不愿意把魂契拿出来,但他决定要坦诚面对小鱼,这张婚契自然该交给她。
听完男人的解释,李小鱼垂眸思索了片刻。
看着外面的暴雨,冷静地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听到这两个字,李小鱼指尖点了点桌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雨还要下好几天,我跟城中县令熟悉,你走你的,解姻契我自己去城里办。”
沉稳的声音平平静静,在来的路上顾绯做好了准备。
可当亲耳听见。
他还是控制不住难受,初秋的雨没有冬天的雨水凉,他却感觉血液仿佛都冻住了一般。
背在身后的五指深深陷进掌心。
他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强颜欢笑:“好,都听小鱼的。”
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李小鱼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
下午李小鱼在家里打锅盔,顾绯本想在家时陪着她,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处理,他温声对她说:“小鱼,我出去一趟。”
其实,没必要打招呼,他还是这么做了。
把烤好的锅盔放到簸箕里,李小鱼本不想回,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轻声回道:“嗯。”
简简单单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了一个字,顾绯却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薄唇勾起一抹笑容。
看着师兄这苦中作乐的样子,风无度暗暗摇头。
没眼看了。
看着他撑伞离开,李小鱼烤锅盔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看着土炉子里随着燃烧时旺时弱的炭火,背对着卿良师徒,她拿起挂脖子上的虎牌,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产生。
顾绯径直去了李富贵家。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正在说笑话哄媳妇开心的富贵,不太高兴地喊道:“来了。”
他把被子给丁静掖好,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