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恭维讨好带着笑意嘲讽的话,落在顾绯耳中,再一次让他心里感觉到了轻松。
而他心底一直积压的阴郁,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深。
发现他往堂屋走去,李小鱼眨了眨眼,那会跟顾绯争执的时候,头发散了。
她鼓起腮颊往额头吹了两下,把遮住眼睛的青丝吹开了些许。
随后不解地问:“你不是要杀我? 回房干吗?”
顾绯单脚跨进堂屋,薄唇翕动:“你不是要我死在你身下,此前那般勾引我,我看看你有多能干。”
能干二字明明是正常词。
放在这里,似乎变得不正经了。
李小鱼愣了。
半晌憋出一句:“这种死法...不太雅观,要不咱换一个?”
“你此时在我手上,想让你怎么死,由我来决定。”
“可是,出力是我的啊。”
他俩说话的声音把正在房梁上睡觉的鹦鹉给吵醒了,小家伙抖了抖羽毛。
那颗红冠小脑袋往左歪了歪,又往右歪了歪。
带着好奇心,它飞下了房梁,精准落到李小鱼的头顶。
刚进房间,头顶就飞来一只鸟。
李小鱼往上瞅了两眼,瘪着嘴无奈地凶道:“瓜娃子,离开的我头,我又不是精卫,天天头上顶个鸟算怎么回事。”
瓜娃子也算听话,它还真就离开了。
走到窗户上,叽叽喳喳地说:“瓜娃子要听悄悄话,瓜娃子要听悄悄话。”
顾绯走到床边坐下,李小鱼依旧坐在他腿上。
想到即将到来的死亡尴尬,她清了清嗓子,对爱听八卦的小东西没好气地说:“少儿不宜,你听什么听,给我出去。”
瓜娃子才不听她的话,“要听听,要听听。”
听到它说叠词,顾绯眉宇间染着一抹阴戾,他冷着声音下命令:“出去。”
一听他到幽冷的声音,瓜娃子抖了抖翅膀。
依依不舍地飞了出去。
房间就剩下他们二人,李小鱼尴尬想抓耳朵。
“真不能换种死法?”
“不能”,顾绯冷言相对,只不过这次没有用命令似的语气。
闻言,李小鱼长长的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