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我差点忘了,你曾经是清道夫,做的那些事都必须狮子搏兔,否则恐怕也不会站在这里。”
“你比我们强,我们都当不成清道夫,温理事很信任你,因此我们平常只能做些杂事,以此来聊慰自己。”
周围。
笑声稀稀拉拉,但其中多有讥讽。
这话听起来寻常,实则颇为讽刺。
他在贬低男人的出身,并提醒他:
我们都是正常人,除了你。
别看你如今光明磊落, 可曾经却是见不得光、谨小慎微、半步也不能走错——
是皇帝的新装。
是除了听命没有第二种选择、出身臭水沟中的老鼠。
男人猛的攥紧拳头。
只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又无力的松开。
“我们也就是过来看看你,这就不打扰了。”
说完。
中年人又笑了笑,随即转过身体,毫不犹豫的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
大部队渐行渐远,可彼此之间的声音却愈来愈明显。
甚至明显到男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一个傀儡,还真把自己当馆主了?”
“他就是命好,听说当初做错了事,差点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是他的老师帮他,温理事又如何能不计前嫌,给他贬过来做我们的打手?”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小声点,他可是白玉级的训练家。”
“哈哈?别的训练家我自然尊敬,他?一只狗罢了。”
“你看他敢发火吗?”
听着这些声音。
男人浑身发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可他一句话都不能说。
因为正如这群人所言——
他不敢。
他始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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