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醒了,额头冒着绵密的汗珠。

外面的天色一片蒙蒙亮,看上去似乎太阳更升起。

时西岁看见费城靳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眉心微微地蹙起,看上去似乎一晚上都在守着她。

时西岁还握着他一只手,目光落在他身上,房间的光线偏暗,窗外透着微弱泛黄的日光,映照出他棱廓分明的脸,因为蹙着眉心,挺直的眉宇间似乎隐隐有道很浅的沟壑,看上去并没有彻底放松。

时西岁指尖很轻地在他掌心触碰了下,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费城靳睁开了眼,见时西岁醒了,他缓缓开口,“睡醒了?”

“嗯。”时西岁已经没事了,看着费城靳的面庞勾了勾唇,“四叔,你回去睡觉吧。”

“嗯。”费城靳眸底掠过一丝疲惫地抽回手,眉心蹙得更紧。

“怎么了?”时西岁问他。

“手麻了。”费城靳拧紧眉心,活动着被时西岁握着一晚上的手。

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都没动过,难免会麻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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