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生那么忙,哪里敢打扰你。”时西岁淡淡地笑了笑,说话时云淡风轻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何桑年以为她是在意自己跟顾淮月的事情,压着眉头解释,“淮月的父亲转过来这边医院里,我顺便多加照顾一下。”

“应该的。”

时西岁的声线极淡,淡得叫人觉得她像是真的没有把这事放到心里去。

何桑年一时半会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干脆,他也就不提这事了。

“淮月父亲这事是在工地受伤的,是散工,没有签署正规的劳务合同,这几天淮月一直在跟工地那边的人协商,看他们的意思只打算赔五万块这事就算了,淮月不肯。”

还没等何桑年说完,时西岁便已经揣摩出他的心思。

“我没时间,律所还有别的律师,你找他们吧,他们比我经验丰富。”

何桑年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他解释,“我只是想给你更多的机会。”

“不用了,作为老板,你该雨露均沾的,我不想律师的人误会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时西岁拒绝得干脆,扯起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随即她似又想到什么,补了一句道,“上次她离婚案一事,我就吃了这亏,赔了几百万,我可不想再有下次,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辛辛苦苦的钱为什么要替别人准备嫁衣,你说是吧?”

听出了她话中的冷嘲热讽,何桑年眸色掠过几分凝重,“如果不是你随便违约,至于赔这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