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岁岁。”倏地,费城靳眸底的暗色逐渐加深,嗓音骤沉微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愿意跟我说任何事情。”

时西岁喉咙的位置一酸。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很多曾经早已飘远的画面。

自从被费城靳领养之后,她便习惯地依赖他,任何事情都不会在他面前有所隐瞒。

每次一有个什么事情,都只会在费城靳面前哭,一哭他便知晓所有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费西昊见她第一面时对她记忆犹新的印象便是她是个不好养活的爱哭包。

那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庇护的时西岁把费城靳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凡是受了什么委屈,又或者是伤着哪磕碰到哪,哪怕只是手指被门夹了下,她也会习惯性在费城靳那边寻求安慰。

是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依赖被打破了。

时西岁心想,大概是从心里有了何桑年开始吧。

她的生活不仅仅只有费城靳,心里开始有了更重要的人,直至一点一点占据了费城靳原本在自己心底里的地位,甚至远高于他。

“是觉得我不值得你的信任?”费城靳的询问声极低,像是从喉骨间深处溢出的声音。

“不是。”时西岁极快地抬起眼眸,解释的话语已然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