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的脑海不禁又浮现了助理说的话。

“总结下来,哄女人最重要的一定是要会送礼物,礼物越贵,她们越容易消气,反正我老婆就是这样的,只要给她买包买首饰买化妆品,买任何奢侈品,她都能秒消气。”

费城靳薄唇微阖,嗓音不咸不淡道,“收了我的礼物就不能再生气了。”

“啊?生气?我?”时西岁愣住,反应过来后说道,“那天晚上,生气的人不是你吗?”

“原来你知道。”费城靳的瞳仁深沉如窗外一望无际的夜,叫人多看两眼似乎都容易被吞噬。

“这不是最近有事忙,暂时还顾不上四叔你嘛。”时西岁面露羞愧地笑了笑。

费城靳目光落在桌子上略显混乱的资料以及亮着屏幕的平板,缓缓坐下开口问,“忙什么?”

时西岁欲言又止,寻思了片刻说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四叔。”她又唤了一声,“我想问你件事。”

费城靳低沉的目光迎上她,时西岁寻思了片刻,“如果当事人因为害怕受到人身威胁而选择妥协撤诉,你觉得作为他的代理律师,该坚持劝解还是尊重当事人的决定?”

这个问题困扰了时西岁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