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树藤编制的秋千上,时西岁握住了费城靳的手。

极凉的触感让费城靳的眉心微妙地蹙起,“手怎么那么凉?”

“坐这好一会了。”时西岁垂着头无所谓地回答着,费城靳的手指虽然纤细,但整体看上去很大,合起来几乎能把时西岁的手给包拢住。

时西岁把玩着他的手,指尖时而在他掌心轻轻按压,时而画着圈圈,时而跟十指相扣。

费城靳静静地看着她,她微微低着头,瞧不清神色,只见着长长的睫毛好似蝶翅般轻轻扑闪着。

费城靳薄唇微阖,嗓音很是清浅地说道,“别待太晚,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费城靳的嗓音如空谷幽涧,传入耳里有些悦耳。

可忽的一下,一滴冰凉滴落在费城靳白皙的手背上。

猛地,费城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他拧着眉心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又一滴冰凉从时西岁脸颊掉落,从他泛白的骨节慢慢滑下。

费城靳狠狠地皱起眉头,“岁岁?”

时西岁吸了吸鼻子,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眼眶红润道,“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想着想着觉得有点可怜。”

时西岁含着泪水笑了笑,神色透着一丝逞强,“就是突然有点,想我爸妈了。”

费城靳乌黑的眼眸紧紧地看着时西岁,沉静幽远,就宛如着漫长的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