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时西岁上前,双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温热的手碰到他发凉的指间。

费城靳的手微妙地触动了下,深沉幽暗的眸色在半空中与她交汇。

时西岁依偎在桌子上,离费城靳很近,她眸底布上雾气,“四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或者哪怕我帮不上,但有的事情憋在心里总是会格外难受,你就当我是你的树洞也好,跟我说说,或者心里也能舒坦些。”

费城靳目光落在窗外悬挂着半空的玄月,漫不经心开口,“其实也没有,不过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

“是联姻的事吧?”时西岁问得小心,她顺手便把酒瓶的盖拧好,免得一会费城靳又给自己倒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费城靳冷白的面庞下泛着微微的红,她总觉得费城靳似乎有些醉了。

费城靳扶了扶额,眸色荡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呼吸微微加重,没说话。

“四叔你是不是醉了?”时西岁下意识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确实有点不同寻常的温热,“我给你煮点醒酒茶。”

她刚要离开,费城靳白皙好看的手便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额头温热,但他的手出奇地凉。

时西岁心跳骤然一停,水灵的眼眸瞪得很大地瞧着他,蝶翅扑闪,“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