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犹豫了片刻问他,“联姻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费城靳眸色低柔,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默了半晌后才清冽道,“拖着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如果要跟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这样的生活真的会有意义吗?”时西岁微微蹙眉,歪着头靠在桌椅上,眼神全是对费城靳的担心。

费城靳眉间掠过一丝极为清淡的涟漪,没什么情绪的话语从他薄唇中那个轻描淡写吐出,“这样的生活确实没有意义,但人生本就没有太多有意义的事情。”

磁石般动听的嗓音中蕴含着几分清寂的气息,让人恍惚间有些痛心。

时西岁有种错觉,突然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眼前这个无所不能,永远一副位居神祗的男人。

把时西岁送到律师楼下,时西岁刚下车,车子便一个拐弯,消失在车水马龙间。

“时律,有位姓谢的先生等挺久了,说是要见你。”

时西岁刚到律所,助理便小声跟她说着。

谢?

谢广生?

时西岁下意识便觉得是他,毕竟最近接触的客户并没有一个姓谢的,除了他。

过去一看,果然是谢广生。

戴了副墨镜,看见时西岁的那一刻,嘴角扬起,左边位置还泛着淤青,是何桑年打的。

“时律师。”谢广生站起身,“今天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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