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着趁着今天回来老宅,正好能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爷爷说清楚自己跟何桑年的事情。

如今看来,怕不是时候。

不能再让爷爷动气了。

时西岁蹙紧眉心,何桑年眸色落在她身上,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是内疚。

他沉着嗓音开口,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不用想太多。”

时西岁抬眸,目光跟他在空气中交汇,回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庇护,心里还是感激,却也仅仅只是感激。

“刚才,谢谢。”

何桑年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爷爷的情况我还得等他醒了之后再看下,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晚点再一起回去。”

时西岁点了点头,忽地随意问道,“顾淮月有消息了吗?”

何桑年摇头,眉头紧紧皱着。

“谢广生说,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跟她离婚。”时西岁说话间,目光看向何桑年,像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闻声,何桑年的面庞肉眼可见地冷下,“那个人渣说的话你也信?”

“他确实不可信,但你知道律师跟委托人之间最避忌什么吗?那就是委托人对自己的律师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把事实遮掩,这样,我根本没法帮她。”时西岁声线细细的,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情绪。

何桑年不说话,但紧接着是眼神无比地肯定。

“她没有隐瞒,她在我面前不会撒谎。”

“你真的了解她?”

可能是见时西岁一直咬着顾淮月不放,何桑年眸色掠过几分不耐,冷下嗓音,“她为人很简单,心思比你单纯得多。”

时西岁讽刺地扬了扬唇角,“我只是好心提醒。”

何桑年仿佛并不相信时西岁的话,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你一向对她偏见很深,但你只是不了解她。”

“你对我又何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