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依偎在椅子上,神态冷淡疏离,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时西岁笑意微微僵了僵,“四叔,我这才回来第二天。”
这就下达逐客令了?
费城靳沉默了片刻,低头继续看着报纸,没什么情绪道,“只是问问。”
时西岁松了一口气。
她明明动静很小,但低头看报的费城靳就跟额头长眼睛了一样,抬眸望向她。
那双眼睛宛如寒冬里的冰湖,清澈又冷酷。
时西岁摸不准他心思,只能静静地坐在那,眸底泛着几分乖巧的流光问,“怎么了四叔?”
费城靳眸色淡漠疏离,“你觉得我要赶你走?”
“当然不是。”时西岁眼珠黑亮,露出动人的微笑,“我只是担心会打扰到四叔。”
费城靳低头看着报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有答复,薄唇刚要轻启。
时西岁的手机忽地响起。
手机那头是何桑年。
“为什么不回消息?”
刚接电话,手机那头便是他的质问。
“没看见,怎么了?”
时西岁扭头往庭院外走去。
手机那头的何桑年沉默了片刻,说,“昨天你走之前,淮月上去找你,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们不是都住一起了吗?直接问她会不会方便点呢?”时西岁冷笑。
“她走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原来如此。
怪不得会主动找她。
“我不是她的保姆,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了?”时西岁皱了皱眉头。
何桑年沉默了片刻,沉着声音问,“真的不关你事?”
时西岁唇角扬起一抹嘲讽,语带嫌弃,“昨天她找我,我们说的不过是她离婚的事情,我还犯不着在你们两个人背后搞小动作。”
“岁岁,你一向聪明,但愿你在这事上不要犯糊涂。”
何桑年的话语叫人听不出太大的情绪。
“你是在警告我吗?”
“我只是不想你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允许你耍小性子,但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任何事我都能由着你来,唯独淮月这事不行。”
何桑年拧着眉心,眼角的冷光微妙划过。
“我谢谢你对我那么宽容。”时西岁气极反笑,“那就等你找到她查清楚缘由,有了证据再来找我算账吧。”
扔下一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