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吓破胆的尖叫声传来,好像是个女人。
似乎踩着什么东西狠狠地摔了一跤。
这动静叫时西岁倏地也被惊得睡意全无。
啪地一下开了灯,整个房间敞亮起来。
时西岁挡眼眯着,指缝间看见费城靳站在门外。
“费先生,有个人躺在床上。”女人长得很漂亮,波浪大卷发,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小脸吓得发白。
“四叔。”时西岁喊了一声。
费城靳不知道时西岁在这,清俊挺拔的身姿透着完美到极致的矜贵,只是那双沉渊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凉意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觉察到什么,手不由握紧怀里的晚礼服,解释,“我本来是想着去洗手间换衣服,路过这房间见门好像微微开着,我就想着进去换也行,没想到里面有人。”
说话间,女人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床上的时西岁。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敌意消散了一大半。
她唤费先生四叔,故而是侄女吗?
她竟不知费先生才三十来岁这么年轻,竟然有个二十出头的侄女。
“你怎么回来了?”费城靳眼眸微微泛起几分琢磨不透的潋滟。
时西岁随意抓了抓头发撒谎道,“答应了西昊回来住一段时间。”
费城靳点了点头,看似并没有怀疑,斯文俊秀的脸庞下,目光转而投向女人。
漂亮女人面露难色,“费先生,这裙子刚才我踩到摔了一脚,破了,怎么办?”
“扔了。”
“那我今晚穿什么去宴会?”女人小心翼翼地挽上费城靳的手腕。
“既没了晚礼服,还去什么?”费城靳嗓音温润,泛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漠感。他的温润不似旁人般如春风暖意,恰似寒冬里的皑皑白雪,一滴便凉得沁入心田。
“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
她就这么回去了?
女人的脸色一阵青白,甚是难看。
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机会能接近费先生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宴会,就这样白白没了?
她圈子的人都知道她今晚要陪费城靳出席宴会,就这么走了。
那些妒忌她的、眼红她的,明天要是知道这一消息,肯定取笑奚落得她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