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跟他十年之间没见,还真的有点看不出来。
八年前的那个小豆丁,如今都已经长成一米八的少年了。
寂静的山间微风稍带凉意,晦涩不清的脸庞下,费城靳上前,并没有回答时西岁的问题。
“我的话你是向来不听。”费城靳狭长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四叔,其实我......”时西岁想解释,费城靳并没有打算给机会。
“八十万酬劳,没收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黑色的瞳孔透出的凌厉让时西岁不敢抬头。
他平常就不苟言笑,举手投足气势逼人。
今晚这外快算是打水漂了,时西岁难掩泄气。
“缺钱?”费城靳问她。
时西岁摇头。
可事实上她确实缺钱,没有钱,她如何跟继母抗衡?
但她不想叫费城靳知道。
到底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叔叔,小的时候还能跟个哭泣包一样抱着他肆意寻求帮助,如今成年已久,她没资格厚着脸皮依附他。
“四叔你还是那么疼她,怎么都不见你问我缺不缺钱?”
费西昊那边交代好了事情,双手懒洋洋抱在后脑勺走来,语气稍带着埋怨。
“你缺钱?”费城靳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缺。”费西昊嘻嘻笑着,一脸期待看着费城靳,得到的只是懒散的回复,“缺钱自己挣。”
“我就知道。”费西昊叹气,“从小到大你就对时西岁比对我好太多了,什么的好吃的好玩的,只要是她开口,你就都给了,我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费西昊这么一说,倒是勾起时西岁不少记忆,费城靳对她的付出比对费西昊的确实要花心思得多,费西昊更像是放养式教育,而她便是呵护式的。
不过不怪费城靳偏心。
当初收养时西岁时,她刚满十五。
用两个字形容时西岁当时的性格,难缠。
因为父亲车祸去世的缘故,时西岁受到重大刺激一直没法走出来,平常动不动就哭,情绪低落,不愿意开口说话。
为此费城靳给她找了不少厉害的心理医生,但依旧作用渺茫。
这令费城靳十分头疼,本就不擅长揣摩女性的心思,加上时西岁心理受创,封闭自我,不愿沟通。
费城靳总是要在她身上花费格外大的精力和心思。
对此,费城靳时常眉头紧皱地揉着太阳穴,身心俱疲感叹,
“女人的棘手程度果然是不分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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