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律所,一旦分崩离析归我所有,当初签了合同,同样具有法律效应,综上所述,你没有异议吧?”

这一番话,行云流水,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没说退婚。”何桑年歪头又点了根烟,紧皱着眉头,“当初我跟淮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本就让不少人看笑话,现在跟你刚订婚不久就又为她退婚,架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

窗外不断传来蟋蟀声,无尽的沉默在屋子里蔓延。

时西岁有点摸不透他的心思。

半晌过后,何桑年再次开口,“当务之急,我想你先替她打场离婚官司。”

“你倒是思虑周全。”

时西岁扬起微妙的轻蔑,“既然没打算退婚,我是不是具备未婚妻的权利不允许你见她,毕竟在不久的将来,她极有可能成为一个间接甚至直接破坏我们婚姻关系的女人。”

简称,小三。

时西岁犹记得当初何桑年被顾淮月抛弃时那失魂落魄的狼狈样,整个人跟死鱼一样。

如今就因为人家的一句过得不好,二话不说上赶着跪舔。

这样的事情,换做时西岁,根本做不出来。

“你姐最近的离婚官司就有够我忙的了,给你的初恋情人打官司,完了再来抢我何太太的位置,传出去我脸往那搁,何先生。”

“当然,你要是愿意支付三倍律师费,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时西岁笑得尤其明媚。

渣男她可以不要,但渣男的钱,多多益善。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

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讽刺,何桑年掐灭了手中烟,眼神泛着几分不悦,“我觉得你误会有点深。”

眯了眯眼起身,“这事不着急,择日再说。”

接了电话,他故意避开时西岁。

也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见何桑年紧张地温声细语安慰,“你先别哭,我现在就过去。”

临走时,何桑年还不忘端来一杯热水和药片,“这药有助于睡眠,你吃了好好休息,淮月那边出了点事,我先过去一趟,今晚不用等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