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不清楚,她有多久没有用这样满怀欣喜的口吻喊他桑年了。

她对他的称呼早已变成了冰冷的直呼全名,何曾这样唤过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伤了?脑子摔伤了?”时西岁紧张地把手不停地探在何桑年额头上,“要不要我帮你喊医生?”

她对他的紧张,关心和急切都是那样地真实,真实到何桑年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

此时,费城靳正站在病房外,他的薄唇干白得有些暗红的干涸血迹,偏偏清冷的脸庞冷白异常,眼睛紧紧地注视着病房里的时西岁,周身萦绕着无尽的寂寥,很久之后,才又缓缓迈步离开。

......

“你猜得没有错,桑年,时西岁的情况跟你想得完全一样。”

孟以桉给何桑年递来了一份报告。

何桑年拧着眉心翻看着,随即喃喃,“果然是这样。”

时西岁因为当时车祸脑子受到了创伤,丧失了部分记忆。

她现在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两人刚热恋不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跟她其实早就已经分手了。

何桑年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一丝庆幸,是不是上天都在眷顾着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