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为赵大人肝脑涂地!”
一众四十人眼见没有被处死,一个个都是亢奋的大声表着忠心。
此番九死一生,他们可是背负着阵亡之人的亲友在苟活着,又岂愿如此窝囊的死去?
现如今,他们依旧是赵平乱手下的兵,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当兵罢了。
所有的一切暂时未变,他们自然高兴异常。
随着这四十人的离去,剩余九个哨的大小军官,只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后背直冲脑门。
闹了半天,对于他们的处理还没有开始。
早知道,他们也去无双营当亲兵好了。
当死士,总比当死人强。
“说说看吧。
为什么不听军令?”
一模一样的询问,此时从赵平乱的口中吐出,却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隐隐中带着杀意,像是一阵催命的阴风。
想想也是,陈虎等人,通过一场艰难的战斗证明了自己的战斗意志,算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绝对精锐。
这样的人,杀了可惜,将其给编入无双死士营,就是最好的一种归宿。
可是,他们这剩余的九个哨队,不过就是一群贪功冒进的废物。
不能通过具体的血战证明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被杀鸡儆猴,以军法证军规了。
这里面,肯定有人会死,至于是谁,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种随机性,在场的两百多人,全都深深的扎着脑袋,不敢正视赵平乱一眼。
如此废物的态度,果然是群无可救药的新兵蛋子。
陈虎等人通过自己的悍勇证明了自己,也给这帮人开了一个好头。
不跟着陈虎学,来一个死中求活的宣言,却像是被吓破胆的小鸡,瑟缩不敢言。
如此废物,怎么可能不被当鸡给杀了立威?!
“按照编号顺序,一个个说。”
赵平乱挥了挥手,催促这帮废物新兵开始随机送死。
“大人,我等追击之中,不分路途远近,又因为天黑地生,无法把控具体的追击分寸。”
当先发言的,是第十一哨长,看其满脸坚毅,似乎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他赵平乱的面前说谎,试图减轻罪责,蒙混过关。
这样的态度,其实和找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拿你当鸡杀,那就没天理了。
“陈大旺,此人罪当伏诛,军法伺候吧。”
赵平乱神情平淡的吩咐,真正意义上的一言定生死。
军法无情,便在于这种云淡风轻一般的杀伐果决。
此言一出,终于让在场的所有军官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所谓如山一般的威压,不过就是基于手中可以杀伐一切的绝对暴力罢了。
不遵号令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