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金银细软,加上一些能够勉强护住要害的甲片,最多再带着一把战刀,便开始疯狂的逃命去了。
有马的,也非常的珍惜马力,只是将一身的铠甲放于马背上,自己则一身清凉的带着财宝飞奔而去。
这样的穿着,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打仗,在见到追兵迫近之后,他们会干脆利落的扔掉沉重的铠甲负重。
一人独马,疯狂的向洛阳方向跑去。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范鼎革颁布了这条紧急撤退军令之后,所有的义军,全都表现出了一副流匪的习性。
此时的的他们,不管是从穿着,还是从气场上,全都是一副流匪的做派。
便捷轻甲,有利于千里流窜劫掠。
几乎不消半炷香的功夫,范鼎革的核心人马便呼啸着飞奔而去。
这核心的两三千人,可谓是人人双马,身上也穿着简单的甲胄防身。
这样的一副行头,说他们是义军,确实给他们脸了。
这种行头,就是马匪!
烧杀抢掠,能够瞬间转战千里的马匪!
所有熟悉的感觉,全都回来了!
想当初,他范鼎革带着马队纵横天下,觉得这天下大乱的世界,就是他范鼎革的跑马场。
最终,直到遇见了罗汝才、罗戴恩这对叔侄,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斗智斗力,最终都输给了这对多智而近妖的叔侄,范鼎革才心甘情愿的拜在这对叔侄的门下。
一切过往,都在这场不堪的战斗中化为轻烟散去。
他范鼎革,又以马匪的身份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在令人唏嘘的同时,也让其心头生出了无尽的彷徨之感。
洛阳,在官军的兵锋之下,必然会是一处死地。
此次出逃,难道非要前往洛阳不可吗?
一时之间,范鼎革竟然陷入到最大的犹疑之中。
猛然想起身后的官军追兵,范鼎革猛地一扬马鞭,飞也似的的冲了出去。
先逃得一命再说吧。
留得本部精锐在,到哪里不是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