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若是这新安关隘被官军打下,这范鼎革或许会没事,但他朱养民一定会被治罪问斩。
所以,在朱养民看来,这范鼎革哪里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喝他的血!
朱养民在心中腹诽不断,范鼎革却并未有所理睬,继续慢悠悠的品着杯中美酒,就好像已经喝大了,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朱养民的到来。
“范大哥,城楼军情紧急,请有所定夺。”
朱养民又轻声提醒了一句,结果依旧没有得到范鼎革的任何回应。
这样的怠慢,使得朱养民恨不能直接一刀将这满脸大胡子的傻逼给杀了。
“朱养民,你贪生怕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区区几发炮弹,就将你给吓成这个鬼样子,真当这新安关隘是吃素的吗?
就算整个河南的大炮都被罗大帅和闯王征调而去,缺少了火炮守城,这座关隘也不是吃素的。
这里的关隘,确实包含有夯土结构,但其各个关键部位,都由大量条石垒砌而成。
明匪的那几门威远小炮,就算再厉害,也奈何不了这座关隘。
除非对面来了红衣大炮这种攻城利器,不然,休想动摇这新安关隘分毫!”
范鼎革不屑的撇撇嘴,全都被浓郁的大胡子给挡住,回应的话语却呈现出清晰的不屑之意,听得朱养民牙齿咯嘣响。
被这样公然训斥,朱养民也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只期望这新安关隘快点被攻破,让这范鼎革快点死无葬身之地!
“轰!!!”
一声猛然的巨响陡然传来,这很明显不是大炮的轰鸣之声,而更像是土石从高处掉落垮塌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的惨呼之声传来,更有大量的惊慌奔跑声从远处的楼梯上传来。
“将军!将军!
不好了!
城墙被轰塌了一部分!
明匪的火炮太厉害了!”
此时所发生的每一种声响,都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范鼎革的脸上。
在这种过分的惊愕之中,他甚至将手中的酒杯给捏得粉碎,酒水混杂着血水潺潺而下,也让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朱养民此时都愣住了,他就是稍微的腹诽了一下,这坚如磐石一般的雄关怎么真就垮塌了呢?!
言出法随,也不能这样言出法随吧?!
由坚硬条石作为基础骨架,什么样的威远炮能够砸开这样的城楼?!
“难道,是因为这座关隘年久失修,主体部分已经老化了?
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