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可真是太涨明匪志气了!
你所提及的夜盲症问题,这不过就是一些小小的阻碍,根本就不足为虑。
明匪之中难道就没有夜盲症吗?
他们是怎么克服的,我们也能同样克服。
另外,老弟你明显就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两支攻城的队伍,一支富有,一支贫穷,如果两军合作,就算富有的兵丁较少,至少也应该借一些盔甲,让贫穷的一方更好的攻城。
就算害怕盔甲不会归还,也至少应该派遣一只全盔全甲的队伍协同攻城。
可现如今的状况,就是富有的那个只提供炮击,却让贫穷的一方光屁股送死。
这样的举动,说明了两方其实并不是合作关系,而是一种半奴役的雇佣关系。
一方奴役另一方送死,你说两者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富有一方的战略眼光有多精明,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再来看贫穷的这一方,就刚刚的攻城战来看,此股明匪的战斗意志明显不足。
我们的城头被富有明匪排炮轰击得溃不成军,贫穷明匪却只派出数百人攻城。
这足以说明贫穷的一方也知道自己是在送死,不过就是在演戏罢了。
一贫一富两伙明匪,彼此之间勾心斗角,在明面上却又因为贫富差距而不得已一团和气。
两方之间,离心离德,这是事实。
在这种大前提之下,我们前往夜袭其中一方,另一方肯定不会支援。
甚至我们夜袭的声势若是搞大一点,另一方必然会作壁上观,不是想要渔翁得利,就是想要趁机逃跑。
所以,我们只要击溃贫穷的一方,那个大概率不通战阵之术的富有一方,瞬间变为成为一只贪生怕死的软蛋肥羊。
贫穷的那个不堪一击,富有的那个软弱可欺,这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吗?
我们只要将贫穷的这人赶走,那么就能够一口气吃掉后面那只富得流油的肥羊。
懂了吗,李老弟?”
朱养民知道,想要驱使这蠢笨异常的李养纯,就必须要细细的分析,让其能够明白其中的关键。
更为重要的,还必须要让李养纯能够看到一夜暴富的机会。
长篇大论的讲完自己的反夜袭理论,朱养民瞬间有种心累的感觉。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像李养纯这种又蠢、又迂腐、又贪生怕死的人,是怎么聚起一支队伍,在义军之中独占一个小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