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珪固喝令声中,河内兵卒开始往张辽攻击的地方汇集,加固阵型的防御。
张辽一见,遂退入阵中,再次寻找敌方阵型的薄弱点,一旦瞅准薄弱点,张辽就会对其展开狂风暴雨般的猛击。
激烈的厮杀一直在进行,是人都会感到疲惫,而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耐力,谁先撑不住,谁就吃败仗。
白袍军前阵,张辽手中勾廉刀一计横栏,架住了数柄刺来的长枪,他明显感到河内军出枪的速度慢了。
张辽双手一拧刀柄,一个迅捷的侧身将数柄长枪挟于腋下,手中勾廉趁势一斩,数柄长枪枪头被齐齐斩断。
盾墙后收枪的河内枪兵,收回了没有枪头的长枪,那就和烧火棍不多了!
张辽寻的就是这个机会,欺身而进,勾廉刀携万钧之势狠狠砍在盾墙上,执盾河内兵死命顶住巨盾。
就在河内盾兵以为枪兵可以出枪逼退张辽时,张辽突然用肩膀狠狠撞击在盾墙上,一名执盾的盾兵直接被撞得倒飞出去。
而那数柄无头的长枪,刺在张辽的明光铠上,已无法对张辽造成丝毫伤害。
盾墙一破,张辽挥刀突入河内军阵中,紧随张辽的亲兵,顺着张辽破开的口子疯狂涌入…..
珪固忽见张辽撕开了盾墙,顿时怒不可遏提着长枪领着亲兵,杀向张辽。
白袍军一方,右北平精锐见张辽撕开了敌方阵型,兴奋地如发情的公牛,嘶吼着涌向那个口子。
“廉刀贼!”
珪固既怒又恨,挺起长枪直取张辽。
张辽正在砍杀试图将他赶出去的兵卒,杀得浑身浴血,突见一将持枪杀来,张辽不惊反喜,他正想斩敌一将,重击敌方士气呢!
转瞬间,珪固手中长枪急刺而来,张辽一个后仰规避,勾廉刀如镰刀割麦一般朝珪固腰间袭去。
珪固亡魂皆冒,想要回枪格挡,但他刚才怒气值太甚,导致枪势用老,根本没有回枪格挡的机会。
“呃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戛然而止!
只见,珪固的身躯直接被勾廉刀拦腰截断,血柱飙射….
“珪将军死啦!”
珪固跑来送人头,瞬间击垮了河内军的心理防线,拦在张辽面前的兵卒惊恐万状。
张辽趁机砍杀对方,将河内军阵型的口子撕得越来越大,后方白袍军疯狂突入…..
河内军阵型一破,士气暴跌,开始溃退。
“后退则死!”
杨丑意图稳住阵脚,嘶声怒吼。
奈何河内军阵型已破,在阵型肃杀、士气如虹的白袍军面前,无疑是螳臂当车。
“轰隆隆!”
就在这时,白袍军前锋后方的原野上,隐隐传来轰鸣的蹄声!
一听这声音,白袍军前锋严整的方阵,快速如潮水一般向两边散开。
河内军中杨丑一愣,顺着白袍军散开的方阵望去,顿时惊惧欲死。
只见,一支卷起漫天烟尘的骑兵,如尘暴一般袭来….
杨丑短暂愣神后,掉头就跑。
转眼间,势若洪流的一千乌桓骑,在郝昭的带领下,一头扎入河内军之中。
而河内军前阵,本就被张辽撕破,此刻又遭到骑兵冲击,河内军前军瞬间就崩溃了,鬼哭狼嚎地奔逃….
“主公,乌桓骑从正前方杀来了!”
杨丑一口气逃到河内军后方,亡魂丧胆地向张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