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拿起筷子,拼命往嘴里夹花生米,边吃边问:
“你是不是也陪那个半边耳睡过啦?”
阿香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
“我们干这行的,哪能挑客人啊,别说是半边耳了,就算是半边腿,只要给钱,我们也得乖乖躺下。”
石宽其实挺同情阿香的,做这事儿就跟吃饭一样,得好吃的才能吃得下去。可阿香他们根本没得选,不管是鸡肉鸭肉,还是绿皮青蛙肉,反正到了碗里,就算想吐也得咽下去。他又把钱袋子掏了出来,拿出一百五十元兑换券,放在了桌子上。
阿香还是挺吃惊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轻声问:
“你又要走啊?”
石宽本来是真想走的,庄龙睡过的女人,他可不想碰。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可能会伤了阿香的自尊,于是他改了口,说:
“酒还没喝够呢,哪能这么快走,我先把钱付了,省得一会儿喝晕了给忘了。”
石宽虽然没直说,可阿香却懂得了,这个男人不会碰她。干她们这行的,巴不得男人快点完事,可现在她居然还有点小失落。
“你是不是嫌我呀?”
“怎么会呢,要是嫌弃就不会再来第二次啦。”
石宽不愿意承认,继续闷头喝酒吃菜。
“唉!你可是唯一一个进我房间,却不想睡我的人。”
嫌弃就嫌弃吧,她就是这么个情况,干这行这么多年了,有时候连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阿香也抄起筷子,她不饿,也不馋,跟个屎壳郎滚球似的,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碟边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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