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恨死她了。”
“那你敢杀了她吗?”
“不敢!”
“不敢怎么报仇?”
石宽觉得文贤贵这次病好了之后变了很多,具体变在了哪里,又觉察不出来。
文贤贵揉着那还有些火辣的脸,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心里却在想,不管怎么样,这仇是非报不可的。
“姐福,我想搬来和你同住。”
“怎么?不怕你姐欺负你了啊?”
石宽很奇怪,这文贤贵怎么突然就冒出这想法,不由扭头过去多看了两眼。
文贤贵紧了紧肩头上的枪,小声的回答:
“不怕,她是我姐,又是傻……我不和她计较,不理他就是。”
这话说得让石宽刮目相看,虽然那没有说出来的两个字,让他心里有一丁点的不爽,但还是说:
“你要是想过来,那就过呗,自己找间屋子收拾干净住下就是。”
“你帮和奶奶说一下,我怕她不愿意。”
说到了老太太,文贤贵的言语就有些伤感。他虽是文家的主子,却像是没有根的浮萍,飘来飘去,唯有老太太牵挂着他。
石宽好像感受到了文贤贵的心情,也有些淡淡的忧伤,叹了口气。
“你一走,奶奶身边又没人了,怕他会不习惯哦!”
“要不……要不我还在奶奶家住吧!”
文贤贵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石宽不再回答,顶着萧瑟秋风往前走。这天阴沉沉的,应该一两天之内又要下雨。那些贵妇们今年穿旗袍的日子,应该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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