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冲破黑雾,响彻整个庄园:“要说歹毒,我怎比的过楼外楼的万分之一?你们这帮外道秃驴不光歹毒,还虚伪的让人想吐。”

“好在报应是个贱人,说来就来。”我狐瞳猛烈收缩着:“今天,就让我用楼外楼的血,来洗涮孙家三口人的冤屈吧!”

女子沉默片刻,声线低沉了下来:“原来,你是为那件事来的,那你可来错地方了,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凶手隐藏在仙宫,此人也是尹先生的主人,名叫……”

这女子心如毒蛇,她料到说到幕后主谋时,我必会放松戒备,分神去聆听,她恰好在这时突然发难!

“叫”字刚说出来时,从右前方的黑雾之中,吹来一丝微弱的清风,当时雾中四面八方都是风,那轻风快如闪电,无形无相,夹杂在大风中极难辨认,等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迟了。

就听一道沉闷的脆响传来,我的玉虚护盾被打出一道深深的裂纹。

以我目前的境界,护盾足足有十多公分厚,哪怕红粉仙全力一指戳进去,也不可能戳的透,但那道头发丝粗细的裂缝,却径直穿透了整个护盾,直冲我面门而来。

从历史的过往来看,我似乎并不是一个特别怕死的人,有时候你想赢,你得先舍弃性命去赌。

我赌的是玉虚护盾卸掉了轻风的余力,机会只有这一次,我不能去躲,我得瞧清楚吹过来的到底是个啥?

当轻风穿透玉虚,在我鼻梁上留下一道血痕时,我瞧的仔仔细细,那根本不是所谓的轻风,而是一把看不见的刀。

说起刀,有必要解释一下,这里之所以把【夜修罗】尊为无上刀法,是因为刀才阿修罗的主流兵器,相比同功能的剑,刀沉,剑轻,刀单刃,可劈可刺,宽厚的刀背又可用来格挡,战场上的刀往往重达千斤,剑没有格挡的功能,剑轻如纸,薄如蝉翼的剑刃碰触到硬物时,往往会崩出一个大口子。

哪怕最坚硬的剑,在被硬物砸击后也会弯曲变形。

所以剑,被尚武的阿修罗世俗所唾弃,哪怕最娇柔的红颜,哪怕孩童都只用刀,一个大老爷们若是拿着把剑,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那外道女子用的自然也是刀,她的刀并非实物,而是由【太炁】化出的无形之物,只有砍到最近处时,你才能瞧清它的样子。

那是九幽冰泉中的一缕寒气,是云,是雾,是流水,是海潮,是春日的一缕乡愁,也是深秋黄昏下的一声叹息。

下一秒,太炁之刀穿透黑雾的包围,从四面八方向我斩来!

太炁可以是万物,但一定不是风,若是风,在风来临前你能感知的到,可你永远没法提前预知到太炁,太炁之刀不带杀意,无形,无色无相,只有当太炁堪堪要接近你的身体时,你才能看清它的刀势。

可等到那时,鲜血之花也将随之绽放。

我曾试图用瓷光去阻止太炁之刀,可瓷光并不能对本源这样的客观规律生效。

于是在一阵脆响之后,人形的玉虚护盾支离破碎,摔的满地玻璃渣,我的外衣也被太炁划满了口子。

鲜血,从衣服口子里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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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万物都难逃因果,你要跟我讲报应?那我倒要问问你,十七年前孙家的那笔血债,该不该用你们楼外楼全员的性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