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民们黑压压冲到村子外时,当场傻眼了。

绿洲村出动了一百五十多号村民,这是村子能拿出手的全部战力,而鼠寨那边,只来了一个人。

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身穿一件朴素的黄褐色长袍,一边的袍角扎在腰间,露出里面漆黑色的马皮裤子,以及脚上的破草鞋。

我看向男人脸上那副白色陶土面具,这是鼠寨最让人困惑的地方,他们不会根据面具的颜色和所绘线条来区分战力,整个鼠寨从下到上,全佩戴这种画着鼠须鼠嘴的白面具。

男人双手背后,抬头注视银月,对眼前的村民不管不顾,他所表现出的姿态极高,压根就没把眼前这群臭农民放在眼里。

离男人不远处的沙地上,立着十根木棍,上面插着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夜哨!

夜哨可是绿洲村最精英的战力,每个夜哨都是使用苗刀的高手!他们负责在夜里巡视大漠,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气呵成地杀光了我们的夜哨!还割下了他们的脑袋!

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血腥气,夜哨们的死相凄惨又渗人,有人已经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死者的姓名。

“哭什么啊。”那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天亮前,你们每个人的脑袋都得被插在棍儿上。”

尚芝杏眼圆睁,问那人:“鼠寨就来了你一个?”

那人看向尚芝,歪了歪脖子道:“杀你们这些贱民,一个还不够?还要几个啊?”

他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尚芝婀娜娇美的小身段:“倒是你这小妞颇有姿色,我可以留下你的脑袋,带你回去让弟兄们轮流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