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可能出现的纰漏,破绽,全部被他预估到了,也全部被他巧妙规避了。

除了我。

我是他推演中的唯一不可控变量。

老头扛着双尸,继续前行。

我在遥远的后方跟随,我眼中的世界黑森森的,抬头看不见漫天风雪,低头瞧不见路。

所有不相关的路人,车辆,也被统统屏蔽了。

老头走了好久,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他突然改变方位,朝着北方前进。

怕我看不到路摔倒,鬼婴不断用因果线帮我编织出地形,我通过这些简单的血色线条能大概看出,我们来到了一处广阔,平坦的雪原上。

零下二十五度的寒风,刀子般朝我扎来,扑面而来的冰渣子打的我脸颊生疼。

老头站在雪原正中,停下脚步,放下肩头双尸,转身看向我。

我走到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也停下了脚步。

在肆虐的冰雪暴中,我们无声对视着,虽然视力受阻,可老头的眉眼面相,我看的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