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儿捂着那火辣辣的左脸,恳求道:“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千万不要把文秀带走,她就是我的命啊,这次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保证我娘她再也不会来闹事。”
大丫可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离。他理解老两口的心情,所以并不怪岳母扇了他一耳光。
“你也是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当务之急是先去看大丫,你打女婿有什么用,他也不想有那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娘啊。”张父看了眼田宝儿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个巴掌印,不禁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婆娘。
闺女对女婿的在意,他们全家谁不知道啊。若是让她看到脸上的巴掌印,怕是要心疼死。还有可能因此怪罪他们。
“打他都是轻的,等我看到王氏那个疯婆娘,不把她的皮给扒下来才怪。”想到王氏那个恶毒的女人,张母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女婿,你这是刚从医馆回来吗?大丫她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张父紧紧拉住田宝儿的衣角,眼中蓄满了泪花,却一直强忍着,没有让其流下来。
“回岳父的话,大夫说幸亏我们送医及时,大丫的命是保住了,可孩子却没了。”
提起孩子,田宝儿再次红了眼眶,那是他第一个孩子,还没来得及体会初为人父的喜悦,就被他娘给害死了。
张父心中悬着的大石,在得知女儿性命无忧时终于落了地,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那就好,只要人还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大丫在哪个医馆?我们这就过去。”
虽然心心念念的外孙没了,但女儿还活着,大不了养上一年半载再生一个便是。
“好你个没良心的,亏我闺女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医馆。”
一想到女儿的惨状,张母不禁情绪失控,横竖看田宝儿不顺眼,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冷漠。
“我把文秀送去济世堂了,是我大姐在那里照看呢!我把车上的东西卸完,马上就回去。”田宝儿并未在意岳母的责骂,而是耐心地解释着。
当张母的视线触及到车上那猩红的血迹时,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支钢针扎穿,痛得无法呼吸,放声大哭,大骂王氏恶毒,诅咒她不得好死。
此时的张母,已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她只是一个心痛欲绝的母亲,她对王氏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