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温岚虽然忙于应战,耳朵也听得真切,不禁思索:这人被贬焚城,那位霍将军也是被贬,他们是否有什么关系还是巧合?还有那个铜铃商会,我之前听说了一次,它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那么它的掌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路温岚思索中又将少年绕开。这少年不知怎么回事,身体软绵无力,柔若无骨,行动矫捷而静悄,似乎非活物一般。所以他能像其他人一样猝然出现。
不过少年武艺稀疏,行动单调易猜,拼尽全力都碰不到路温岚。他虽是舍生忘死,以命相搏,却终究不是路温岚的对手。
路温岚几个回合便摸清了对方的路数,正准备将对方撂倒,谁知掌中忽然剧痛无比,竟是先前被那男子刺伤的手掌颤抖,让路温岚发不出力。
“难不成我中了毒?”路温岚见掌中漆黑,血块凝滞,脑中霎时闪过这种想法。他毕竟久居雾鸣山中,对于妖毒之事十分熟悉,但是对于人间酿造之毒却并无了解。所以一时之间头重体虚,心累意躁,加之被少年死死缠上,反复挣脱不得。
而另一旁,老者的声音仍在继续:
“我虽蒙受冤屈,但还保全性命,身负仇恨不报也罢,只是秦大当家的恩情未报,我便去到万里之外,再见一面如登天之难,不免遗憾万分。。。
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想做什么也无济于事,我只能龟缩在寒城中,凭借医人治病谋生,同时也想着如何与恩人再见。这城中之民皆为犯罪被流放之人或他们的后代,终身被禁锢在城和城北,倘若出城往南一步就是死罪,并没有解脱之法。
我久处药房不问世事,忍到花甲之年人生都无变化,本以为自己一生就会这样一直平淡地过去,但是自某时起,寒城发生些怪事,冰冷的城池忽然变得温暖热烈,我才发现城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些装着火盆的笼车。
虽然这和我并无干系,但我还是产生了些好奇和侥幸心理,于是便向来求医的人打听消息,所以得知了寒城变焚城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