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修似乎也十分好奇这位白长老,不与俞寒纠缠,跑去瞅那作喜庆打扮的白长老去了,只留俞寒一人站在众人圈子外围。
俞寒则猛地喘了一口气,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此时终于掀开,心想以后再也不掺和这种事了,简直比打妖兽、斗大修还难受,连忙退在一旁,钻在不起眼的人群中,再大听一下汪琴的消息,若是始终不见,那便直接离去,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
主持典礼的百花宗长老,这时略带嗔怪地朝白长老道:“菡萏,你怎么搞到现在才过来,可把咱们新郎官急死了,差点跑出大厅过去找你去。”
负责服侍白长老的一位领头大年纪女人说道:“金长老莫怪,适才咱们白长老的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过来寻她,听说了白长老的好事,特意千里迢迢赶来恭贺,并说了不少相逢的话语,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怎么不请他过来观礼,我也想见见白儿他哥,怎么也得送他些宝贝才是。”钱长老此时心情大好,奇道。
“哦,他这位哥哥有紧急任务在身,百忙之中过来见上一面,来不及逗留,便提前离去了,也实在没有办法。”
这位媒婆般的人物看了金长老与离元老祖脸色,连忙又补充道:“白长老这位哥哥从小便分开了,一向没什么机会往来,故此我们也是刚刚知道,说起来白长老也是可怜。”
众人听罢当即劝慰两句,“那有什么,如今白长老出息了,便叫他以后也不必忙死忙活,直接跟着钱长老享清福不就是了。”
众人当即不再管这位哥哥,开始两人的结为双修典礼。
俞寒听完心中大喜,看样子汪琴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自己根本不想再多待在这里一刻,便趁着典礼的进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直接出门往百花宗山门走去。
山门那四位守卫显然还认得他,见他出来,问道:“怎么道友这就走了?晚上还有酒宴呢,用的是咱们百花宗特酿的百花露,灵力上佳,多喝一点还能增进修为呢。”
俞寒抱拳道:“在下也想尝一尝,可惜眼下忽然来了要事,不得不先走一步。”
“那就没办法了,道友一路走好。”
虽然听着不吉利,但俞寒还是快步离去。
他刚出百花宗山门一段路,打算御空飞行而去,身后却来了一人,远远叫道:“且慢!”
俞寒心中一跳,仿佛做贼心虚,转身一瞧,原来是方才大厅中的那位女修,乃疑惑抱拳问道:“道友何事?”
那女子快步赶了上来,面色警惕地反复打量着俞寒,忽然眉头一皱,将俞寒吓得不轻,只觉一股神识强行向他面庞刺探而来,即将刺破他易容法术的灵力薄膜。
俞寒连忙挥手在面前一横,手掌一张,一块方寸大小的灵气软罩,宛如一张浮在水面上浮浮沉沉的轻纱,顿时将那股神识阻隔在外。
“道友意欲何为?”俞寒厉声一喝。
“鬼鬼祟祟,易容做什么?让我看看你真面目。”
对方也厉声一喝,随后竟然不容分说,身形迅速前出,要来抓他面门。
俞寒大惊,脚尖一点,快速避让在一边,嘴里仍道:“百花宗前,你竟敢直接动手,不怕百花宗来抓人吗?”
“抓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俞寒没想到那女子这样强势,一点也不怕地继续向他抓来,也着实怕引起百花宗的注意,连忙身形一闪,擦着她的面门从其身侧窜了出去,鼻尖闻到一丝清香之气,不由得心神为之一顿,只觉似曾相识,甚是奇怪。
不过眼下他没有其他想法,当即腾空而起,朝着远方飞遁而走。
那女子见他身法诡异,也是一惊,心下越发起疑,连忙转过身子,浑身裹起一道蓝色遁光,便急速追赶而去。
俞寒飞了一阵,见离百花宗山门越来越远,回头一看,那女子还死死地追在身后,也不啰嗦,当即一个加速便拉卡一大段距离,将其一下甩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