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冯千山端坐太师椅上,目光森森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宋语。
宋语怯生生抬起头,“内门弟子宋语,拜见冯长老。”
冯千山冷哼一声,“你就是那个在内门中搅动风云,叫弟子们大打出手的红颜祸水?”
宋语盈盈不语,只怯怯垂泪。
冯千山见惯了弟子们桀骜不驯的模样,很少见到如此软弱多情的女弟子,一时间竟然就生气起来,“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宋语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答道,“长老如此说,不是已经给弟子定罪了么?”
冯千山明显一愣,半晌缓了缓语气,“我唤你前来,便是要让你分辩几句,否则直接赶出宗门便是了。”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宋语竟然三言两语之间就挑动了他的情绪。
身为戒律堂副堂主,向来最忌讳的便是感情用事,可是宋语一哭,他的情绪便不由自主的被挑动了。
瞧见此幕,顾宁挑挑眉,宋语究竟在这时...对冯千山做了什么,叫他突然就心软了?
伍长老瞧见此幕,垂在袖中的手轻轻握了一下,他想起来。
当初冯千山外出历练,折了戒律堂十个弟子,唯有领头的冯千山独自带伤回宗。
为了给死去的弟子交代,伍长老没有听冯千山的辩解,将他关在思过崖十年。
十年之后,冯千山便成了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并且处处身先士卒,也是那时起,伍长老将他给提拔成戒律堂副堂主。
分辨...定罪...
难道是就这样简单的字眼,便可以左右冯千山的道心么?
水镜中,宋语抬起脸,用衣袖擦了擦面上的裂痕,再度恭恭敬敬拜下,“多谢冯长老愿意给弟子辩解的机会。”
她抬起脸,目光炯炯的看向冯千山,“弟子斗胆请问一句,弟子不过是想要努力修炼,何错之有?”
冯千山目光一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