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迁进入第十天,他终于和老姜来了个面对面。
这天晚上,和白玉洲打完牌,就在小厨房喝啤酒,中途喝撑了,到卫生间撒尿,旁边有个人也在方便。
大热的天,戴了顶棒球帽,脸庞遮在阴影里,不由吸引他多瞥了眼。
这一看不要紧,虽然只是张侧脸,他已经准确判断出,对方正是照片上的人。
他不会有枪吧?富渠心里慌张,脑子就迷糊了,不知该如何操作,一泡尿长的尿不完,尿到了裤子上都没注意。
见富渠不住打量自己,老姜警惕的扫了眼,将帽沿往下一拉,匆匆出了门。
“站住!”
背后传来断喝,老姜不由把手伸进裤兜,准备掏家伙。
富渠走到跟前,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是不是去过我家?”
一下子把老姜弄迷糊了,你谁啊我都不认识?富渠猛然揪住他衣领子,变成一尊凶神恶煞:“一定是你,我认得这顶帽子,前几天跟小红偷情。”
酒气加上尿骚气,差点把老姜熏死,虽然这货来回乱扯,但听明白了。
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然后被他发现了,奸夫戴了顶和自己同款的帽子,因此才被他盯上。
老姜陪着笑解释:“老板一定认错人了,我整天在工地干活,哪里都没去过,再说了,这种帽子满大街都是。”
“胡扯!大热天有几个戴帽子的?别以为我喝了点酒,就认不出你来。”
好不容易捉到奸夫,富渠自然不肯放手,老姜心中有些毛糙,懒得跟他纠缠,一把将手打开,扭头就走。
“给老子站住!”富渠从后扑上来,老姜往旁边一闪,便跌了个嘴啃泥。
本以为他会站起来,进行二次攻击,没想到他躺在地上打起了滚,涕泪横流。
老姜厌恶的走开,骂道:“有病!”
走了一百来米,扭回头看看,富渠还在地上打滚,不由摇了摇头。
如果说刚才是讨厌,现在则是同情了。富渠他认识,和他一样都是县城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