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丰收就下山了,兜里揣了两枚回春丸,别提有多嘚瑟。
站在纯阳宫的石阶上,望着隐没于树林间的背影,陆蝉道长秀眉微蹙。
男人的话不能信,赵丰收尤其不能信。
夜里谈罢话,她打算把回春丸收回,才发现桌上空空如也,赵丰收星目含笑,显得无比真挚。
“师父送的东西,我当然要珍视了。”
什么我只是想拜师,不是冲着回春丸来的,统统都是狗屁,他就是想全要。
让她轻松下来的,只有一件事,她毕竟年龄大了,赵丰收不会对她的人有想法。
但还未等念头落下,临告别时,夏纯纯警告她。
“陆蝉姐,你可要小心这小子,他可是不择细流,大小通吃。”
想到这儿,陆蝉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动心了?”
不知何时,衡川道人出现在身后,陆蝉面色一冷,静下心来,恭恭敬敬行礼。
“爸爸,早上好!”
衡川道人看着闺女,心中莫名的疼,要不是当年自己拖累,恐怕现在她已是儿孙满堂了吧?
“很久没见过你笑了,这小子的确讨人喜。”
陆蝉脸色顿时红成了柿子,支支吾吾辩解:“收了个徒弟嘛,徒弟,当然是开心的事情。”
是吗?你可是从来不留男居士在山上住,更别说收男弟子了。对于闺女的解释,他觉得太牵强了。
“他有点像子房。”
此言如六月雪,让陆蝉清醒了过来,“爸爸,您想多了,我的年龄都能当他妈。”
衡川道人微笑着摇头不语,转身哼着戏文走了,喊夏老下棋去。
陆蝉紧赶几步:“爸爸,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没关系,反正以杨老的性子,能把他弄死,不用太烦恼。”
陆蝉回首望向山下,眸中满是担忧。
车上,赵丰收拿出一颗回春丸,放到夏纯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