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好几次,他都想提醒焦用山,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老焦已是日薄西山,赵丰收则是旭日东升,明眼的事儿,没必要跟着犯浑。
不踩,或者说自己不踩,已经相当够意思了。
或许是觉察到了他的异样,焦用山终于停止了玩笑,转而换上一本正经。
“金子,赵丰收跟前,你还是主动走走比较好。”
金冠霖阒然一惊,目光充满了疑虑。
“我是认真的。”焦用山摆摆手,有点不耐烦。
“我老了,没必要巴结人,你的路还很长,跟着我吃瓜落没必要。”
在这一刻,金冠霖真的动容了,他张口就想要讲明,但焦用山已起身离开。
“我钓鱼去了,你守着点儿。”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到肚子里。
后脚他就下了七楼,敲赵丰收的门。
李琼从里面出来,见是金冠霖,露出了些异样,但很快变成释然,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赵局,我想好了。”
然后来了个深呼吸,准备接着讲自己的认识。
但赵丰收挥了挥手,制止了他,淡淡的开口:“跟你叔约时间吧。”
愕然了足足五秒,金冠霖醒悟过来。
当面跟金芝龙通了电话,约定好时间地点,便借口有份材料要写,逃之夭夭了。
想了一晚上的理由,觉得相对妥当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听。
他既感到失落,同时有些释然的通透。
赵丰收总能预判他,而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懵的。
回到办公室,他把门反锁上,窗户都关了,再次给金芝龙去了电话。
金芝龙同样懵了,他有些怀疑,侄子错会了赵丰收的意思。
但这种概率小之又小,金冠霖从小由他亲自教育,别的不敢说,在揣摩人心上面,还是胜过同龄人多多。
赵丰收再贼精,还不到三十岁呢,除非他是个妖精。
他到底想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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