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进了雅间,明德的行政都是懵的。
说她是行政都是高看,其实她在团队中,主要起保姆作用。
打扫卫生,泡泡茶,冲冲咖啡,点点外卖什么,至于具体业务,她是一概不懂。
年轻人闯了祸,乌央乌央全溜了。
剩下她一个,说是留个扫尾人员,问题是她们的设备资料,都随身带着,有个屁尾需要扫啊?
待明艳的女子再次出现,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但脸上不动如山。
过去这些日子,女子几乎每天都来,并不提项目的事,就是陪她聊会儿天,吐吐槽,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没有。如果有,就是希望总部赶紧下指令,把她调回去吧。
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家里的老黄牛是否安生,都在两可之间。
土地有些荒芜了,再不犁一犁,就有板结的危险。
但她不敢随意离开,她已经五十岁了,不是可以我想看看的年龄。
家里的房贷,以及儿子的房贷,闺女上大学的生活费,以及考研考公班的费用,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老公在口罩期间失业,靠开个网约车维持生计,她再没有收入的话,家里得散摊。
话说明德的薪酬,还是挺好的,至少目前靠着她一个,就能养活全家。
再熬一年半载,儿子博士毕业,就会好起来。
为了有个确切的撤离时间,她旁敲侧击,咨询了总监几次,他的答复很含糊,看棋田方面的情况吧。
咱们不是早就拒绝了吗?
帅气的县长,如今已成了书记,还能跟谁谈呢?
“曾姐,晚上六点半,对面御膳房,我们老大想见你。”
女子磨蹭了半天,终于说明来意。
曾姐听了冷笑,小李琼勾扯了半天,终于要图穷匕首见了吗?
老大?见就见呗,谁怕谁啊,张荣山那老头子,他又不是没见过,性如烈火,上次差点被她气出心脏病来。
听说为了这事儿,张荣山把李琼好一通臭骂,还敢来找不愉快。
她已经想好了词,打算把心中的邪火,全部倾泻出去,反正已经谈崩了,还在乎个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