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前辈,其实刚才我没说完。”偷东西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惜自曝糗事,也要把话圆过来,“我生气既不是因为触电,也不是被塞到行李箱中。”
说到这儿,他故意闭上嘴巴,吊大家胃口。
“快说老六,不然我揍你!”守门的亮起拳头。
作为横山六煞中的老大,他不允许有人说一半藏一半,太他妈折磨人了。
“小娘们太可恶,把臭袜子塞我嘴里了。”
大伙儿再度哄笑,“小娘们的袜子,怎么说都是香的啊?”
偷东西的沮丧低头:“袜子是我的。”
五煞笑得前俯后仰,足以证明是塑料花兄弟情。路人甲也想笑,但刚开了个小角度,就带动了伤口,只好强忍着。
忍笑比忍痛更难受。
像他们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抗打击能力超强。
但笑就不同了,他们没经过这方面训练。
“我发誓,从今以后,保证每天都洗脚洗袜子。”
路人甲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哈哈大笑,但马上转成痛苦色,伤口破裂了。
该死的胖娘们,不要让我碰上,否则非剥了你的皮。
“不用审了,全部带下去吧。”
贺元甲表情凝重,没想到不经意间,收获如此巨大。
虽然没找出幕后主使,但已经不重要了,逮住这几个定罪,专案组就打响了第一炮。
横山六煞,可是A级通缉犯,手里的命案罄竹难书。
路人甲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危害程度,要超过十个横山六煞。
终止审讯还有个原因,从这些人的口中,很难再审出什么来。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走来,啪的敬了个礼,递给贺元甲一份材料。
看完之后,他方才紧绷的脸,骤然间乐开了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赵,你可真是员福将呀。”
他将材料塞到赵丰收手中,大声吩咐:“一组整理手续,押送犯人去看守所;二组留守大本营,继续搜集情报;三组跟我走,马上出发去文山镇。”
看到上面出现的名字,赵丰收顿时呆若木雕,幕后真凶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