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夕的心声天道听不到，但被天道压制的众人可是听到了。

原本还抵抗压制的八只兽仿佛打开了什么大门，也不抵抗了，就那么趴在地上，跟摊煎饼似的。

不过每人都悄摸拿出了留影石。

朱雀藏在翅展下，白虎夹在胳肢窝，青龙把留影石镶嵌在自己的胡须里头，玄武直接将留影石变大，堵住自己的龟壳。

四只凶兽更厉害，有咬到嘴里的，有把那东西变了个形状绑在胡子上，更有甚者，直接放在屁眼儿跟前，并用术法将其变成一坨屎。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吓得大便失禁。

姜元夕转头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点头。

上道！

所以接下来该她表演了。

她有个想法，虽然不知能不能成功，但为了三界总要试一试。

她侧目：“徒儿，你可知，何为天下？”

七渊眉头微皱，不知师父为何此时说这种话。

但他还是抽空答道：“苍生即为天下。”

“你错了。”

姜元夕打断他的话，七渊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姜元夕：“你且看着，为师教你最后一课。”

姜元夕左手若邪斧，右手浮生笔，这一瞬气势暴涨。

“老娘才是天下！”

她提着斧头，朝着天道冲过去。

七渊顿时觉得情况不对，这一瞬间，让他想起百万年前某个场面。

同样的气势，同样的决绝。

七渊瞪大眼睛，双目通红。

“师父！”

“姜元夕！你又要抛下我吗！”

风声太大，姜元夕没听到七渊后面一句话。

不过，有她的护身符在，七渊应当无虞，至于其它兽，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瞧着姜元夕冲过来，天道不屑一顾。

当年他没办法下到凡间，可如今不同，只要他想，姜元夕便能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但他现在不确定一件事，鸿蒙初始，化为两道力量。

一个是天道，另一个落入凡间不见踪影。

他不确定那份力量是否在姜元夕身上。

可如今她自寻死路，那他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姜元夕，你自己找死，可与本尊无关。”

天道冷冷吐出几个字，缓缓抬起手，朝某人施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