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我闺女咋能给人当小的?”叶大全怒喝一声,跳了起来,“你们啥时候说了?啥时候,啊?”
柳妈吓得后退一步:“就是上次我们少爷生日那天,我们太太说的……”
“我呸!”杜氏这才从懵圈中回过神来,气得直抖,“当时可没说过一个妾字。那谢氏一嘴一个结亲,谁家纳妾叫结亲的?”
“刚刚进门,你们也不说妾字,反而想拿了我女儿的庚帖就走,要不是我们反应过来,你们都跑了。怎么着,你们故意说些莫凌两口的话,含糊其词,好趁我们不注意,就蒙混过去,骗我女儿给人当妾?”
被揭了老底,柳妈脸色青白:“不是,我们不是那意思。是你们自己理解错了……”
“行,就当是我们理解错了。现在我们理解清楚了,把我女儿的庚帖还回来,然后滚,啥玩意!”
柳妈死死攥着那个盒子,已经拿到手里,怎能还回去,急道:
“哎呀,杜娘子,你冷静下。虽然说是做妾,但我们少东家心里只有她,名份就这么重要吗?”
杜氏气得一个倒仰。
叶采苹听笑了:“既然名份不重要,为什么不能给金花正妻之位?”
柳妈神色窘迫:“哎……这你们就不懂了……就是,那个……”
实在找不到借口,柳妈脸色一板:
“我们少东家可是吉祥布庄的主人。而金花只是个农村姑娘,有时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能给咱们少东家当妾,那也是极体面的事情。”
“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们放出话来,要给少东家纳妾,镇上大把身家清白的女子扑过来。别说是八十八两,便是十两二十两,多的是人愿意。”
“我们给八十八两,也是因为少东家心里有金花,否则哪会给这么多。”
叶大全气死了,猛地抡起屁股下的椅子就要砸过去。
“啊——”柳妈吓得扑通一声摔到地上,连忙扔下金花的庚帖,转身就跑了。
叶大全好生气,扛着椅子追了出去。
花媒婆看着杜氏等人,一脸尴尬:“那个……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们早就沟通好了的。”
她简直要冤死了,这都叫啥事呀!
那周家,也太缺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