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嬴傒心一下子就凉了,这让他对于赵术的睚眦必报,一下子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心里清楚,一旦这句话传入秦王政的耳朵中,就算是秦王政不会当场爆发,必然会对于祖地耿耿于怀。
从而让祖地的处境更为的艰难,甚至于引发祖地与王权的较量,然后祖地彻底的落寂。
一想到宗正府与祖地的关系,嬴傒硬着头皮,道:“公子,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祖地之中,大多数的族老,对于公子没有恶意。”
“公子也清楚,任何一个势力,而且还是祖地这种,都不是铁板一块,都会有一些顽固.......”
这一刻,一直沉默的李斯突然开口,朝着嬴傒,道:“渭阳君,这件事让公子先想一下,然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见到李斯开口给台阶,嬴傒连忙笑着,道:“好。”
“老夫告辞!”嬴傒朝着李斯与赵术笑了笑,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李斯起身,朝着嬴傒,道:“老夫送渭阳君,渭阳君请——!”
“长史请!”
两人走出房间,嬴傒朝着李斯,道:“长史,还请你劝说一下公子,要不然,祖地与公子关系不和睦,这认祖归宗的大典,只怕会平生一些波澜。”
“到时候,引得王上不快,对于祖地,对于公子,甚至于对于你我都不利。”
闻言,李斯笑了笑,朝着嬴傒,道:“渭阳君,老夫自然会劝说公子,但是这件事本身就是祖地做的太过了。”
“现在想要息事宁人,只是一个邀请,只怕是不够吧?”
“这个天下,做任何事儿,都需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这一刻,嬴傒脚步微顿,转头看着李斯:“长史的意思是?”
嬴傒只是有些优柔寡断,而不是政治白痴,他大概的明白李斯的意思,但是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要不然,最后弄下来,不光是祖地与赵术成仇,甚至于他在中间,反而里外不是人。
“渭阳君啊,凡是参与这件事儿的人,不应该有一个处置么?”李斯语气幽幽:“难道,祖地的存在,超越在秦法之上?”
“当年昭襄王,可是铁碑约法,王不枉法,法不阿贵........”
听到李斯的话,嬴傒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斯,心中讶异,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对师徒就没有一个善良之辈。
这一次,祖地只怕是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