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晚,采购队伍总算是回到了阿赞恩城堡。
此时的阿赞恩城堡外面站着一列一列的卫兵,有的手持刀剑、长矛,有的手持弓箭。
正是林可训练过的卫兵队,整个卫兵队已经被他分成了刀、剑、长矛、弓箭四个队伍。
大夫人安托娃和比利管家正在城堡外等候。
林可和芙隆都很累。
那位大夫人似乎也哭过,眼睛红通通的,不似作假。
就连一向彬彬有礼的比利管家也有些眉头紧皱。
整个阿赞恩城堡都被加罗塞陷入绝境的阴云所笼罩着。
“林可,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大夫人安托娃哭红了眼睛,先是对林可说,然后连忙去看芙隆的情况。
看到大夫人梨花带雨的样子,林可也忍不住心软了软。
加罗塞陷入绝境,大夫人想必也是难过的吧?
不过,大夫人似乎和普信男爵暗中有书信往来……
可惜林可作为一个贵族,在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才可以申请让贵族议会审判其他贵族,更何况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再加上大夫人安托娃是加罗塞子爵的妻子,普信男爵也是不弱的贵族,至少在阿赞恩领地内是这样。
如果是平民敢算计他,林可早就处理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林可是贵族,还是加罗塞的长子。
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自身的实力。
如果他不顾规则杀了普信,那他估计也活不长了。
如果要杀大夫人,更是。
所以他只能隐忍,等加罗塞回来,或者等他强大,自然能处理掉普信和大夫人安托娃这个隐患。
虽然有芙隆在,林可也不会杀安托娃就是了,顶多让人打几十鞭子然后流放。
至于普信男爵……
林可准备让比利管家把一些情况写了送到由阿赞恩家族各贵族组成的贵族议会,来审判普信。
当然,林可都可以想到“官官相护”的结果了,没有加罗塞,阿赞恩其他贵族还不知道会不会向着他。
不过,这些他未来强大了都是要清算的!
当下,他不仅要猥琐发育,还要防备来自于阿赞恩其他贵族的偷袭!
是的,防备他那些亲戚的偷袭!
要知道,如果加罗塞死去,那林可就会成为唯一的子爵继承人。
但是如果林可死了,那子爵的继承人就有可能是阿赞恩的其他贵族了。
古拉王国的正统子爵,这是一股无法想象的资源和财富,那些目光短浅的贵族一定会动心的。
“林可少爷,接下来我必须要寸步不……”
这时,比利管家似乎也和林可想到一块去了,眉头紧锁地过来林可耳边低声说话。
他想说的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林可。
只不过没说话就被林可打断了:“比利叔叔,你需要保护我母亲,我的安全有奥夫老师在。”
林可看了一眼头上的城堡屋顶,上面有一股庞大的气势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级别越高的职业者就会感觉越发清晰。
奥夫的气息。
奥夫不喜欢人多,特别是不认识的人。
所以他飞去城堡顶端警戒和冥想修炼了,并且震慑宵小。
“有奥夫阁下在,嗯……那好吧……”
比利看了两眼城堡顶端,感受到那股气势,点了点头。
在他的保护序列里,林可排在第二位,第一位是加罗塞,接下来才是芙隆他们。
不过既然有奥夫在,比利也稍微放心一些。
“小林可,等会你来我房间,我要和你说一些事。”
大夫人安托娃一边安慰芙隆,一边轻声对林可说。
“好……”林可眯了眯眼。
图穷匕见?在奥夫的眼皮子底下?
不,应该不会。
不过现在不能再刺激芙隆了,林可只得应了一声,然后跟着一起回去。
约翰他们都去睡了,比利管家在处理采购队带回来的各种用品和物资。
至于奥夫,林可看到了奥夫在城堡顶端的身影。
于是一个小时后,林可才放心进去城堡,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间门口。
刚到门口,就传来大夫人的声音:“进来吧。”
林可推了推门,直接推开了。
大夫人正坐在阳台前的桌子上,呆呆看着外面的夜空出神,凉风习习,吹动她的裙摆。
“小林可,我把你当作我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吗?”大夫人看着黑夜,背对着林可,怔怔道。
林可内心毫无波澜,不过面上却说道:“您是我母亲的姐姐,我也称你为大娘。”
大夫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林可:“林可,如果你父亲回归阿赞恩的先祖荣耀之地,那你就要立刻继承子爵之位,你……准备好了吗?”
说到加罗塞死的时候,大夫人的眼眶又红了红。
林可心微微一软,点头:“略知一点。”
大夫人不像芙隆那样脆弱,而是马上很好地收敛心性,深吸一口气,道:“作为未来的阿赞恩子爵,你必须要知道一些事情了。”
说到这里,林可知道大夫人叫他来的意思。
她们已经认为,加罗塞凶多吉少了,所以正在为未来做准备。
要知道平日里,阿赞恩城堡的正常运转是依靠大夫人和比利管家两个人的。
同时还有与亲戚们的通信、和其他贵族们的往来等等。
“大娘,您说。”林可难得用上了敬语。
毕竟大夫人看起来很支持他成为下一任子爵。
或许这就是聪明人吧,有芙隆在,林可也不会把大夫人怎么样,但是如果是其他地方的阿赞恩贵族来当子爵,那大夫人就危险了。
所以大夫人支持他很正常。
至于处理大夫人……
除非大夫人真的做出来一些出格的事,那样的话林可可以制造一些“意外”来处理她。
不过目前为止,大夫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唯一的一次就是小时候想杀他未遂。
这次与普信男爵的通信也疑点重重,林可后来回想起来,也不能确定大夫人是否是真的想杀他。
“对了……这些年桑迪尔男爵一直对我们恭敬有加,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从表情上来看,大夫人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后怕,似乎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