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旁的云秦游船此时缓缓靠了上来。
东方图南站在船头,看着前面的西莫,西莫所乘坐的戏水游鲸兽体型巨大,只比楼船矮上两丈左右。所以,西莫微微抬头,欠身道:“敢问仙师姓名?”
东方图南回答道:“尊贵的海族大人,老夫乃是云秦帝国稷下学宫左祭酒东方图南,百年前与你们澜海圣主有过一面之缘。此番到来,并不是惹是生非。我船上亦有四海通行之信物,烦请信守百年之约,放我等通行。”
西莫闻言,问道:“信物何在?”
东方图南身边的一名绿衣女子指着塔台上的史芬特勒巨鳄的头颅说道:“信物在此!”
西莫看了眼楼船上挂着的史芬特勒巨鳄头颅,又转头看着眼前的这名白衣老者,暗自惊讶:“此人灵力浑厚,修为深不可测,至少在神皇境界,不可小觑之。”便对老者不动声色的说道:
“无信者难自立,既然有先辈信物在此,我等后生晚辈自当遵循,仙师自可离去,澜海上下,无能胆敢阻拦。”
云秦祭酒闻得此言,又指了指隔壁艅艎战舰上的站着的南宫靖溶说道:“敢情殿下高抬贵手,看老夫薄面,放小友一马,共同离去。”
坐在戏水游鲸兽上的西莫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旁边艅艎巨舰上站着的南宫靖溶,又回头看着东方图南,问南宫靖溶说道:“这位大人是否也有史芬特勒巨鳄的头颅当做信物?”
南宫靖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暗思:“云秦老者和澜海一族都不好对付,不如使二者相争,然后从中渔利。”便开口说道:
“我是没有史芬特勒巨鳄的头颅当做信物,但我现在有云秦帝国祭酒大人的担保,请殿下就不要再故意为难在下了。”
西莫闻言冷笑道:“在我这澜海之上,凡持有通行法令者,便可四海通行。要是没有的话,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旁边的东方图南听到这话,便争锋相对的说道:“老夫要是力保呢?”
西莫也不示弱,沉声说道:“法大于天,没人能凌驾我澜海铁律之上。违者杀无赦。请仙师不要自蹚浑水。”
东方图南道:“那依你之见,你要怎样?”
西莫道:
“无令而擅闯澜海,本来是要全部击杀。但是现在看在大祭酒的面子上,可以饶其不死,但是需要在本部指定的地方羁留数日,待核查之后办理通关文牒和关防印信,如此才能一路而畅通无阻,岂不两便?”
还没等东方图南说话,南宫靖溶便对西莫大声道:
“多谢殿下网开一面,多谢祭酒大人说情。待日后发达了,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严城文在旁边低声道:“主公不可答应,一旦羁留,如鱼落网、鳖入瓮。我军处于被动,行程更遥遥而无期。”
杨露蝉亦附和说道:“军师所虑甚是,一旦羁留大海之上,我军无凭无守,处于绝地,实在堪危。”
南宫靖溶对二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继续对西莫说道:“客随主便,敢请殿下大人带路。”
东方图南本来还想说什么,此时见南宫靖溶已经答应,便对西莫说道:“望殿下核查之后,早早放行,免得老夫牵挂。”说完云秦游船向东而去,不知所踪。
这边西莫等人在前引路,十三艘艅艎巨舰在后边迤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