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只是无神看他，姜皇后没有反应。

入夜。

见怀中的姜皇后低头沉吟，李夫仁道：“他既无情，你又何必在乎？此当作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就是了。”

抬头看他，姜皇后冷冷说道：“若非本宫两个孩儿还尚年幼，你真以为本宫会答应你吗？”

“所以呢？”李夫仁眨眼。

瞪他一眼，姜皇后低头抿嘴没有说话。

“我可能会在殷都再停留些日子，放心，有空我会来看你的。”李夫仁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笑说。

“道家竟有你这等败类存在，是本宫没想到的。”姜皇后没有抬头说。

“其实败类中也是有好人的。”李夫仁一本正经道。

抬头再次看他，姜皇后问道：“你先前之言可是真的？”

“嗯？”李夫仁不解。

“商汤的灭亡！”姜皇后皱眉说，却是道家的能力她是知道的，不敢不信。

“当然是真的，贫道从不妄语。”李夫仁笑着点头。

姜皇后皱眉沉吟。

“这等昏君，留他就是害百姓，其实灭了也好。”李夫仁笑道。

没有评价，姜皇后脑袋轻靠在她肩头沉思。

“在想什么？”李夫仁笑问。

“大王已经很长时间没上朝，再这样下去，就算不亡，这天下也将大乱了。”姜皇后看他一眼说。

没想她还有这等见识，李夫仁轻笑。

“到这一步，也只有闻太师才能救了……”姜皇后低喃自语说。

“救自然会救，只是方法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耳朵灵敏的李夫仁笑道。

美目闭上，姜皇后没有搭理他。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见其睁眼看自己，李夫仁盯着她眼睛笑道：“这可是你情我愿的，所以你是不是该叫声夫君了？”

“本宫其实想不通你究竟是看中本宫哪点了？”姜皇后错开他手问道。

“你这就妄自菲薄了，以你的容貌，天下少有。”李夫仁夸人不要钱笑道。

哪个女人不喜被夸，姜皇后自然也不例外，看他一眼没回答。

“这妲己日后必会想办法杀了你，届时你遇到危险时就大喊我的名字李夫仁，我会来救你的。”李夫仁温声道。

又看他一眼，姜皇后低头闭目。

“所以，是不是该叫声夫君了？”李夫仁笑道。

“自古好女不嫁二夫，你莫指望我会如此。”姜皇后冷声道。

“你这话要是换到现代，不知要被多少人钉在封建的十字架上了。”李夫仁好笑道。

“心有道德，便非外物能驱使改变。”姜皇后道。

“不叫就不叫吧，反正就一个称呼而已，我也不在乎。”李夫仁道，完全不在意。

“有些人看似像个好人，实则尽做龌龊之事。”姜皇后冷漠道。

摸了摸鼻子，李夫仁假装没听到。

“大王若要杀我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他能清醒过来，不要毁了这商汤数百年的基业。”姜皇后低声道。

还能说什么，李夫仁一脸困倦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