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金小金道:“怎么你只是睡了一觉,人家却愁娘子就非你不可了呢。”
“这我怎么晓得,”宋檀摊手,“总之我是无福消受了的。”
阿景跟在金小金身后进来,道:“你好了没有,却愁娘子还在等你。”
宋檀整整衣服走出来,却愁娘子跪在案前,仍在等宋檀的回答。
宋檀道:“我的确不懂乐理,实在不是却愁娘子的知音。”
“但是公子听得懂我的琵琶。”却愁娘子很执着。
“我不是金陵本地人,以后要离开的。”
“情愿为奴为婢,追随公子。”
宋檀看着却愁,真心实意地开始发愁。
阿景低声问道:“莫不是你家公子不许吗?”
宋檀也悄悄道:“这件事,听都不能叫他听见。”
金小金道:“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
宋檀不跟他说,只跟却愁道:“请娘子进卧房说话。”
画舫上有专供客人休息的卧房,屏风、浴桶、地毯、香炉一应俱全,一张拔步床,红销帐用金钩挂起来,床上铺设锦衾。这房间里,狭小幽静,隐秘性十足,里面什么声响,外间是听不着的。
却愁站在那张床前,咬着牙,宋檀却坐在一边的榻上,道:“我可以帮你赎身,但是你不能跟着我,要自己去找营生。”
却愁是贱籍,没法自己给自己赎身。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宋檀,道:“我想跟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