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在底下听人说明白了来龙去脉,见上头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他忙起身呵住:“住手!”
楼上的人都往楼下看,宋檀缓步上楼,“这不是冯家小国舅吗,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冯新翰眯着眼睛看着宋檀,“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魏乔的主子来了,怪不得你敢这么横,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宋檀拢着狐裘,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脚,“魏乔是朝廷官员,殴打朝廷命官可是不小的罪责。”
冯新翰嗤笑一声,“我就是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宋檀淡淡地看了他两眼,还没说话,东厂的番子顷刻间就围上了整个二楼。
东厂是什么样的名声呢?楼下看热闹的全都跪在一边瑟瑟发抖,掌柜的心里呜呼哀哉,心想怕是难逃一死。
看见东厂番子,冯新翰的酒大约醒了几分,但他还是很嚣张,“你想拿我?你凭什么拿我!”
京城不是讲理的地方,是讲权势的地方,冯新翰方才以权势压魏乔,这会儿却又不明白了。
宋檀只是抬了抬下巴,东厂番子立刻上前,从冯新翰连带他跟着的那些朋友全都押走了,他要叫喊,被人一招卸了下巴,叫不出来了。
人都走干净了,魏乔心有余悸地来道谢。宋檀与他寒暄了两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沈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