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不休看看他,嘴里蹦出两个字来:“尚可。”
孟昔昭:“…………”
静了静,倏地一笑,孟昔昭摇摇头,也不再逼他了,转而说起詹不休擅长的话题来:“丁将军来信了吗?”
一转眼,他们已经回来三个月了,丁醇也带着大部队在南诏四下攻战了三个月,捷报是经常送回来的,可孟昔昭没有权限得知具体的军事情况,连他爹,都不好插手枢密院内部的事务。
但詹不休和丁醇情谊非常,自从詹不休参军,他们之间既是上下属,也是长辈和晚辈,两人之间隔三差五就会有书信往来。
詹不休知道他想问什么,放下那盏让他觉得索然无味的茶,他回答道:“岁末,大军就会班师回朝。”
孟昔昭:“南诏残部?”
詹不休:“龟缩在大寨内部,外有高山险壁,不好攻克,若强攻,怕是需要两年以上。”
孟昔昭心说,两年估计都打不下来。
就像巴蜀那边,巴国公元前就被蜀国给灭了,可如今巴人仍在,依旧让当地的官员十分头疼,他们占据着天然险要,内部又十分团结,哪怕被打得丢盔弃甲,过段时间,还是能重新凝聚起来。
打是打不通的,只能怀柔。
像这种现象,朝堂中人肯定是有所预料,边境本就需要有将士驻防,但到了那种境况下,就不用留下这么多人了,更不用把丁醇这个镇国大将军放在那,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而丁醇回来了,他的旧部肯定也要一并跟着回来,天寿帝之前开出的空头支票,也就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