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王易徵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抹把脸,他把实话说了:“大人,既然大人明察秋毫,那我也就不瞒大人了。我……我确实是没有旧主,只是当初在吏部供职的时候,宗侍郎选我去隆兴府,他叫我到他近前,许了我一些好处,说只要我干得好,未来,就再把我提拔回应天府来。他想让我盯着大人您,若您做了有违律法的事,便告诉他,可我从来都没这么干过,因为我知道,宗侍郎是哄骗我的,我一无背景,二无银钱,哪怕替他办事,也不值得他再为我大费周章,更何况,我这个司理要做十年之久,十年后,宗侍郎在哪里都说不定,他怎么还会记得我这个人呢。”
说到这,王易徵的声音变小了一些:“至于您说的,跟您对着干……我那时是猪油蒙了心,想着既然回不去了,便好好经营隆兴府那边,多争取一些地位,后来发现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我也就收心了,大人明鉴,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宗侍郎,绝不是我的旧主啊!”
孟昔昭瞥他一眼,信了。
毕竟回来这么久,他确实是没有找过其他人,一直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那个宗侍郎,也没找过他,要么是把他忘了,要么就是不知道他跟着一起回来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家的目光全在被擒的孟昔昭身上,偶然分出几个注意力,也是放在谢原身上,谁会在意一个没品级的司理呢。
孟昔昭有点不懂:“宗侍郎,我好像跟他没有任何来往,他为何还要专门找上你,让你来盯着我?”
王易徵偷偷看他:“大人您忘了,宗侍郎跟林学士,是连襟。”
林学士?
林钦?
孟昔昭:“…………”
这朝堂上怎么谁跟谁都有点关系啊!那个林钦,孟昔昭老早就把他给忘了,后来听说他又被天寿帝逮着针对了两回,如今一直称病,都小半年没再上过朝了。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祈病休了。
孟昔昭十分无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是宗侍郎自己的主意,还是林钦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