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浮岚震惊了,这时候?还这么明目张胆?
崔冶自然不会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候浪费时间跟他解释,他转头就要离开,但走之前,他顿了顿,又吩咐了郁浮岚一句:“一会儿你寻个得用的人,让他去司徒相公府上,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从长计议,这个长,估计最迟也就是明天。
明日就不会只是孟家父子站在殿中了,其余的高官,也会被他爹叫来,崔冶现在最见不得别人跟自己唱反调,只要想到这些人在这扯皮的时候,孟昔昭正在南诏忍受折磨,崔冶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烧一样的难受。
所以,他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帮他在明日,一举定乾坤。
*
孟昔昭哪知道应天府因为他,都快刮起三级台风了,熬了半宿,他都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后来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他无意识的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南诏人打开地窖的门,把他们一个接一个拽出去的时候。
出了地窖,又进囚车。
……
动作稍微慢点,那些南诏人就张牙舞爪的要打他们,这四人又不傻,当然赶紧加快步伐。
孟昔昭排在最后一个,在乖乖爬进囚车之前,他还抬起头,对不远处正盯着他们的治人官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充满了感激之情。
昨天的蜡烛显然不是标配,这是治人官看在他很有钱的份上,给他的优待,孟昔昭如此识趣,让治人官也感觉心情颇为顺畅。
再次上马,他一声令下,队伍就继续高速的驰骋起来。
路干了,但囚车里面的几个人依然没觉得好到哪去,因为太颠簸了。
可能这就跟晕车的原理差不多,只要常坐,很快就不会再晕了,于是,今天这几个人的感觉,比初次看见这囚车的时候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