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寿帝听着,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很快,他又生气起来:“不行,贞安罗此人,忒的可恶!你去拟旨,把孟昔昭叫回来,朕要亲自跟他问个清楚,才能放心。”
秦非芒愣了愣,外放的官员才出去几个月就被叫回来,好像没这规矩啊。
不过,在这里,天寿帝就是规矩,因此,秦非芒也没说别的,很快就应了一声,然后去找人写圣旨了。
顺便,他还派人通知了孟参政一声,告诉他,他的宝贝儿子,马上就要被陛下叫回来了。
孟旧玉得知以后,心情十分的复杂。
他是盼着儿子早日回来,但又盼着他别回来的太早了。
因为他回来的太早,就代表有事,而能跟他儿子牵扯到一起的事,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事……
孟旧玉的心情十分忐忑,而另一边,东宫里,崔冶的心情,也不遑多让。
那一日分别,自己没有控制住情绪,以二郎的聪慧,怕是已然发现端倪了。
但他们之间隔着八百里的距离,崔冶就是想回去补救一番,也很难,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补救。
被他发现了也好,毕竟凡事,不破不立。
他想的很理智,然而在听到属下来报,天寿帝收到隆兴府的札子以后,就立刻发了圣旨,让孟昔昭回应天府来,破天荒的,张硕恭从崔冶的脸上看出了一分紧张之色。
往日在心绪繁杂之时从不开口的崔冶,如今竟然还求助一般的问向他:“你说,他是回来见我的吗?”
张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