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禾点点头,“睡梦中去世,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丁醇听着他俩一唱一和,还只是绷着脸,陆逢秋却呆呆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突然爆发起来。
“现在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吗?!单于死了,匈奴人知道了,能放过咱们吗!”
孟昔昭和臧禾同时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着陆逢秋。
后者被他们看的整个人都一激灵。
孟昔昭:“这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单于他年纪大,身体不好,以前还受过伤,本来就是过一日算一日。”
臧禾也道:“公主新婚之夜死了夫婿,惊吓过度,这才跑出来找我们求助,要论起来,咱们跟匈奴人一样,都是飞来横祸,陆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陆逢秋:“…………”
他咽了咽口水,带着惊慌的表情,看向同样站在这,但已经很久没出过声的太子。
他声音都颤巍巍的了:“殿、殿下……”
太子撩起眼皮:“陆郎中,扶公主去我的房间休息。”
陆逢秋看一圈在场的人们,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面无表情。
虽说大齐确实是奸臣多,但奸臣不代表人家没能力,能在乌烟瘴气的朝堂里混出一个名目来,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本事。
就像臧禾,孟昔昭可没跟他说过自己的计划,但他在发现这事以后,立刻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说一句不太夸张的,现在,可是生死存亡之际,匈奴人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而单于,不管他怎么死的,都一定、必须、务必!让他是因病暴毙而亡的!
陆逢秋没那个心理素质,这个时候,他确实躲开比较合适。